前幾天seminar後,春山妹妹發出的通告信告知大家,本週六圃場需要大家幫忙除草,當時我看到信非常疑惑,誰會想要週六還要來學校下田賣命?果然,過個兩天,換成yuya發封信給大家,「大家好啊,我是yuya,願意來參加農場除草的人,九點五十在茶水間集合唷,凡是需要在農場做實驗的人、每天運動量不足的人、對農場不瞭解的新人、想要瞭解農場有哪些動植物的人,都可以來參加本週的除草活動喔。依照慣例,每次除草過後都有小點心跟冰淇淋可以吃,希望大家一定要來唷~」
這次的除草活動其實是shun領軍的,yuya真不愧是我們shun的好麻吉,特地幫他寫了一封信來拉票。其實shun就是前幾篇文章中的特級廚師H桑,不過他跟yuya都快變成組合包了,既然這邊都一直寫yuya,那H桑也叫他shun好了。而且實驗室太多人H開頭的,我自己念到都會打結,更怕寫到後來我也分不出是哪個H桑哩。
週六一大早集合時,我看到只有我、yuya和shun時,瞬間有一種「我頭好大」的感覺。這對組合包很極端,yuya很愛問問題,shun很不愛講話,進來兩個多月,我跟yuya談論過的內容大概都可以寫個五六篇文章了,但與shun的交談次數不但一隻手就可以數的出來,而且每次從未超過五句話。一冷一熱的兩人從碩班到現在當了三年的同學,感情好到不行,偶爾還會一起拎著便當野餐,我常覺得這兩個人有一股他人無法介入的結界存在。
所以當諾大的農場只有我們三人時,我的內心不斷的點播陳永龍的「告別」,儘管我不是腐女,也不曾萌過BL,但是我無法停止我腦內補完MV的內容。
幸好Chika的出現解救了我,我可以很安分的跟她在溫室週邊除草,不用擔心要如何跟這兩位相處。四個人的工作分配很簡單,兩個男生扛著農用除草機砍除田地週邊的超高雜草,Chika帶手套用原始的方式拔除地面的雜草,高不成低不就又難纏的則是交給我手上的鐮刀。在台灣,年年清明掃墓可以訓練出精實的除草技能,首先戴上手套的雙手握住植株,接下來在基部用鐮刀劃個幾刀,沒多久,一束雜草就可以應聲倒地。當我在大太陽下跟一大叢比我高的豆科雜草奮戰時,突然想起今年清明節我不在台灣,但祖先可是把該運動的份量原封不動的送到九州來給我。還好今日陽光雖然強烈,但風大空氣乾燥,運動一小時候竟然沒有流什麼汗。
我很想一邊除草一邊唱這首歌,但是一來怕嚇到內心脆弱的日本人(她唱什麼語言?這人除了中国語台湾語還會某種先住民語嗎?),二來很怕一開口就吃到雜草碎片,所以只好在腦內默默的唱著。我很喜歡這首卑南族的除草歌,記得它曾經被做某首廣告的配樂,但是哪個廣告我也忘了。
一個半小時候,yuya先神秘的消失,隨後帶著幾罐飲料來給大家補充水分。
yuya:「我知道你一定需要喝水的,因為你是水母啊哈哈。」
我:「喔喔對啊真是太感謝了~(可惡你把我會用的梗用掉了)」
yuya出現後換成shun暫時消失,接下來吉村蛙也出現了,環顧四周,我突然有種「為什麼來參加除草的勞動者都是博班學生?」的感覺。我雖然最年長,但學籍上是D1,yuya、shun、chika是D2,吉村蛙是D3,一群「高齡學生」在田裡面抱起一叢一叢的雜草準備丟棄,那場景真的很像米勒的拾穗。
雖然我很訝異為什麼沒有任何一個碩班的學生出現,包括也研究青蛙的小海或是其他人,不過算了,我是有情有義台灣人,把自己分內的事情做好就好了,其他就不用管了。現在想想,我這種不推託責任、認份耐操的樸實性格,也讓部份日本人願意在短時間內接納我這個語言不通的歪果仁吧。
除草告一段落後,大夥幫我把蒲公英搬到新溫室去,還跟著吉村蛙撈蟾蜍的蝌蚪,玩耍了一陣才回到茶水間納涼。這時我終於知道為什麼shun中途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,原來他老大跑去超市買了一大籃新鮮草莓以及哈跟打死冰淇淋,並且將草莓洗好晾乾、把冰淇淋放入冷凍庫後才又回來他的除草作業。
雖然很感激shun的貼心,讓大家日曬勞動後有草莓和昂貴的Haagen-Dazs可以吃,這實在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享受(而且這時吃下高熱量的冰淇淋不會有罪惡感!),但看著shun笑吟吟的端出水果跟冰品,我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,可能是因為活了這麼多年,老是在照顧別人,第一次被少男服侍所以很不習慣吧?
最後,我要告訴大家,除草的勞動量真的很大,我整整鐵腿鐵了好幾天,yuya說得對,除草果然是適合每日運動量不足的人啊。
我今天居然夢到和你通電話=.=
回覆刪除想說我的夢是個甚麼徵兆...趕快上來看一看,
六月很忙吧...看你Blog都沒更新。
加油!